恒大研究院-中国生育报告2019:渐行渐近的人口危机-19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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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人是经济社会发展的基本要素和动力。由于计划生育政策长期实行,中国人口危机渐行渐近,带来的经济社会问题日益严峻。近年出生人口大幅减少,生育意愿大幅降低,育龄妇女规模已见顶下滑,人口老龄化加速到来……
全面二孩政策不及预期,生育堆积效应业已消退,2018年出生人口或降至约1500 万以下,即减少13%以上,总和生育率降至1.5 以下。2016年“全面二孩”放开后,出生人口攀至1786 万、创2000年以来新高,但2017年就降至1723 万。从已公布的部分地方情况看,2018年1-6 月江苏省出生人口同比减少13%;山东省2017年出生人口约占全国1/10,2018年上半年烟台市、潍坊市、德州市出生人口分别同比减少16%、18%、22%;2018年1-11 月青岛市户籍出生人口同比减少21%。
我们呼吁,应立即全面放开并鼓励生育,让更多的人想生、敢生,提升总和生育率到1.8 左右。
摘要:
中国70年生育政策及情况演变:人口危机临近。1)生育政策演变:从家庭自主到政府计划,从鼓励到严控再到放松。1949年以来生育政策主要经历四个阶段的变化:一是1949年-1953年鼓励生育阶段:限制节育及人工流产。二是1954-1977年宽松计划生育阶段:从节制生育到“晚稀少”政策。三是1978-2013年严格计划生育阶段:独生子女政策、“一孩半”政策、“双独二孩”政策。四是2014年至今放松计划生育阶段:从“单独二孩”到“全面二孩”。2)生育情况演变:生育率走向低迷,全面二孩效应消退,出生人口即将大幅下滑。1949年以来中国出现了三轮婴儿潮,总和生育率从1970年代之前的6 左右,降至1990年的2 左右,再降至2010年后的1.5 左右,第四轮婴儿潮因长期严格计划生育未能出现。2016年全面二孩政策不及预期,生育堆积效应业已消退,2018年出生人口或降至约1500 万以下,即减少13%以上。育龄妇女规模已见顶下滑,2030年20-35 岁主力育龄妇女规模将比2017年减少31%,其中25-30 岁生育旺盛期妇女将减少44%;出生人口即将大幅下滑,预计2030年将降至1100 多万、较2017年减少1/3。与国际相比,中国生育率下降速度前所未有,当前不仅远低于2.45 的全球平均水平,还低于1.67 的发达国家水平。3)低生育率影响:人口即将见顶,老龄化加速,剩男问题日益严峻,人口红利消失。中国人口将于2024年-2031年前后见顶,具体时间取决于未来鼓励生育政策力度。中国人口快速老龄化,人口年龄中位数从1980年的22 岁快速上升至2015年的37 岁,预计2030年将升至43 岁;2017年65 岁及以上人口比例达11.4%,预计到2050年达约30%,届时每3.3 个中国人中将有1 个65 岁以上的老人,养老负担日益加重,黑龙江等部分省份养老金已入不敷出。出生人口性别比1982年开始逐渐失衡,特别是在1990年-2010年期间一度超过120;“剩男”问题日益突出,2015年已超2000 万,其中超过一半在农村,9 成为初中及以下学历,到2040年“剩男”规模或达约4000 万。15-64 岁劳动年龄人口在2010年达峰值,人口红利消失,中国“未富先老”;消费受人口结构冲击且消费结构的“银发经济”特点将日益突出;主力购房人群2013年达峰值,房地产投资已过长周期拐点。
为什么不生?——生育基础削弱、生育成本约束。1)生育理论:从死亡率下降驱动到功利性生育意愿消退,再到成本约束。根据驱动生育率下降主导因素的变化,可将人类历史划分为四个阶段:一是高死亡率驱动阶段,人们需要以高生育率抗衡高死亡率从而保证收益最大化,总和生育率多在6 以上。二是死亡率下降驱动阶段,人们认识到低生育率也能保证收益最大化,总和生育率从6 以上降到3 左右。三是功利性生育消退阶段,人们的生育行为更接近情感需求,并重视子女质量提升,总和生育率大致从3 降到2 左右。四是成本约束的低生育率阶段,总和生育率降至更替水平2 以下,低于意愿生育水平。2)晚婚晚育、单身丁克、不孕不育等削弱生育基础。中国结婚率2013年见顶后持续回落,离婚率持续攀升;晚婚晚育现象日益突出,1990年-2015年平均初育年龄从24.1岁推迟至26.3 岁,主要初育年龄从20-27 岁推迟到22-29 岁。因婚姻市场匹配问题及单身主义等,“剩女”规模快速增加至约600 万,且约6 成在城市,学历越高“剩下”的概率越大。此外,丁克家庭、不孕不育人群增多削弱生育基础。3)住房教育医疗等直接成本、养老负担、机会成本高抑制生育行为,“生得起、养不起”。房价快速攀升,2004年-2017年房贷收入比从17%增至44%;教育成本明显攀升,特别是公立幼儿园供给严重不足,1997年-2017年中国公立幼儿园在读人数比例从95%降至44%。医疗费用持续上升,1995-2017年居民医疗保健支出上涨22.4 倍,远超可支配收入9.2 倍的涨幅。中国独生子女约1.8 亿,“四二一”家庭结构养老负担重挤压生育意愿。女性劳动参与率高但就业权益保障不够,导致生育的机会成本高。
国际经验:鼓励生育效果如何?1)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 经验:鼓励生育哪招最管用?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 国家鼓励生育政策体系主要涵盖保障休假、经济补贴、托幼服务、女性就业支持等四个方面。其中,休假长度和生育水平相关性弱,其中原因在于延长女性休假时间与保障其就业权益存在一定矛盾。家庭福利开支比例与生育水平有一定相关,2013年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 国家家庭福利开支与GDP的比例平均约2.4%,其中经济补贴占比平均约为1.5%。入托率与生育水平有一定相关,0-2 岁入托率越高,生育水平越高,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 国家0-2 岁平均入托率为34.2%。女性就业权益保护与生育水平有一定相关,男女就业差距越小,生育水平越高。2)法国:积极推进家庭和工作的平衡,总和生育率接近2。法国早在二战前就开始鼓励生育,通过包括完善细致的津贴体系、多样化的托幼服务和打造家庭友好型企业氛围等来实现工作和家庭的平衡,2016年总和生育率达1.96。2013年法国家庭福利开支占GDP 比重达3.7%,在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 国家中排名第三;2014年0-2 岁入托率达51.9%,排名第八。法国大企业携手打造家庭友好型企业氛围,法国男女劳动参与率差距仅不到10%;此外,占比约9%的移民对法国生育率回升也起到一定作用。2)日本:传统性别分工激化工作与家庭矛盾,总和生育率停留在1.4 左右。日本在1970年代之前一度控制人口,1990年代开始鼓励生育,但2016年总和生育率仍停留在1.4,低生育率导致日本人口于2008年见顶、2100年将比峰值减少53%,并且老龄化高龄化程度为全球之最。原因在于:一方面是日本错过了调整生育政策的最佳时机。二是日本鼓励生育力度较弱,家庭福利开支占比仅1.5%,在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 国家中排名倒数。三是日本“男主外、女主内”性别分工较为普遍,职场性别歧视严重,在家庭和工作冲突下越来越多日本女性放弃结婚生育,1990-2015年50 岁以上女性终身未婚率从4.3%激增至14.6%。
政策建议:应立即全面放开并鼓励生育。1)摒弃人口是负担观念,更加以人为本,加快促进人口长期均衡发展。人口是一个国家国力的重要支撑和标志。人是发展的基本要素和动力,一切经济社会的发展都是为了人。2)立即全面放开生育,让生育权重新回到家庭。“立即”是因为人口形势紧迫,当前正处于第三波婴儿潮中后期出生人口的生育窗口期。全面放开,原本不想生的人还是不会生,但一些想生三孩的人能生,不用担心部分人群、部分地区会大幅多生导致出生人口激增。3)加快构建生育支持体系,大力鼓励生育,使中期总和生育率回升到1.8 左右。一是实行差异化的个税抵扣及经济补贴政策,覆盖从怀孕保健到18 岁或学历教育结束。二是加大托育服务供给,大力提升0-3 岁入托率从目前的4%提升至40%,并对隔代照料实行经济鼓励。三是进一步完善女性就业权益保障,并对企业实行生育税收优惠,加快构建生育成本在国家、企业、家庭之间合理有效的分担机制。四是加强保障非婚生育的平等权利。五是加大教育医疗投入,保持房价长期稳定,降低抚养直接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