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业证券王涵丨美国大选年:政治因素如何影响市场?——经济每月谈第四期
(以下内容从兴业证券《兴业证券王涵丨美国大选年:政治因素如何影响市场?——经济每月谈第四期》研报附件原文摘录)
要点 近期美股波动较大,对此市场多从日元套息交易反转及平息等短期交易因素角度出发讨论,但笔者认为要理解当下美国经济和金融市场的表现,就不能单纯从市场的角度去理解,其背后可能是美国大选所隐含的政治影响。 二战后大国的兴衰,指向地缘政治和经济从来都是相互联系的。站在当前美国大选年,笔者认为美国政治可以分为两个层次,一是从美国的外交层面,美国可能无法再像此前一样,可以面面俱到。近期两党的表态都显示其在思考策略上的取舍和变化。二是上述外交策略上不得已的“取舍”,已在加剧大选年的两党竞争。因而,可以看到,今年美国经济数据的频繁修正以及联储态度的反复都很特殊,这种数据和政策的反复究竟是真实基本面的反映,还是受到了大选年两党竞争加剧的影响,可能是需要去关注的问题。 对美股而言,白宫政权交替会对股市结构产生影响。90年代,民主党主政白宫时,科技股明显走强。2000年小布什获胜后,宽松的监管环境下金融股全面上涨,同时反恐及对外战争推升国防开支,军工股及能源行业均在此期间大幅上涨。次贷危机后奥巴马入主白宫,美国资本市场又重回科技主线。尽管共和党的特朗普意外当选,但其作为“政治素人”,对经济结构调整的诉求并不强,而其“小院高墙”策略打击海外竞争对手使科技股优势得以延续。拜登上台后推行产业政策,进一步将科技股优势扩大化。当前,两党外交策略存在分化,因此谁入住白宫,谁主导未来四年美国外交政策就变得非常重要。 对中国金融市场而言,战略上来看,当前美国外交策略不得已的变化,和外交加剧两党竞争的格局下,无论谁上台,基于长期美国“人设”的维持和利益,可能都无法从中东或是东欧的区域事务中脱手。考虑到美国本在外交上已左支右绌,这使其不得不降低对其他区域事务的关注。同时,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里,中美关系作为重要的外交关系,长期来看,美国可能不得不去重新审视中美之间的关系。因此,战略上来看,其实不必对中国资本市场过于悲观。 但从战术层面来看,短期内则仍有许多不确定性:一是不排除美国对华态度可能更激烈;二是中东或东欧局势仍在进展,会对市场风险偏好产生影响;三是当前市场更多是从传统西方经济学的框架出发去理解中国金融市场,因此市场的短期逻辑可能还是围绕“提升市场内生稳定性”的相关政策来进行演绎。市场对于分析框架的切换需要时间或事件催化。 风险提示:国内外经济政策不确定性,地缘政治风险,全球经济金融风险。 正文 近期美股波动较大,标普500及纳斯达克指数一度分别较高点回撤8.5%、13.1%,其中科技七姐妹年内最大回撤幅度在17%~33%之间。而过去几个交易日,美股又出现快速回升。对此,市场对于本次美国科技股的调整多从日元套息交易反转及平息、美国科技巨头业绩波动等短期交易因素角度出发讨论,但考虑到今年是美国大选年,笔者认为要理解美国经济和金融市场的表现,就不能单纯从市场的角度去理解。经济数据的变化和金融市场的波动背后,可能是美国大选所隐含的政治影响。 跳出传统西方经济学框架看地缘政治、经济、市场之间的关系 二战之后大国的兴衰,指向地缘政治和经济从来都是相互联系的。如果跳出传统西方经济学框架,观察二战后的大国兴衰,可以看到地缘政治和经济从来都是相互影响的。例如苏联的衰落,尽管可以看作是和美国经济竞争失败所致,但也可以认为是苏联解体之后,美国和西方国家在地缘政治上胜出的结果。在80年代中期至2007年这个大缓和时期,除了局部金融危机,整个资本主义体系基本不存在大级别的危机,背后对应的是“苏联摔倒、西方吃饱”这种国际地缘政治和经济形势的变化。又如日本在战后的工业快速恢复,实际上也受到了地缘政治的显著影响。历史来看,二战后,美国对于日本的定位首先在于“去工业化”,但由于朝鲜战争的爆发,美国转而将日本作为在东亚抵御共产主义的桥头堡,结果导致日本“去工业化”进程转向终止。另外,1956年苏伊士运河危机之后,殖民地解放运动在全球如火如荼地兴起,背后对应的也是全球地缘政治的变化——全球地缘的真正话语权已经从老牌资本主义国家英法转向美苏手中。在该过程中,英法在全球的利益也逐渐转移到美国和苏联。整体来看,在二战后的较长一段时期,地缘政治变化的结果在很大程度上也反过来影响了大国的经济走势。 当前美国外交左支右绌对其国内、经济市场影响 站在美国大选年,如何理解这种政治影响?笔者认为可以分为两个层次,一是从美国的外交层面,二是从美国内部——两党之间的竞争关系来考量。 在外交层面,民主党和共和党都在思考策略上的取舍和变化。近期,美国的外交事务委员会的官方期刊《外交事务》(Foreign Affairs)上刊登了两篇重要的文章,分别来自于美国民主党和共和党的两位重要官员。一位是本·罗兹(Ben Rhodes),曾在奥巴马任期内担任副国家安全顾问。另一位是罗伯特·奥布莱恩(Robert C. O’Brien),曾在特朗普执政时期内,任职了后两年的国家安全顾问。本·罗兹的文章提到:“华盛顿需要重新评估现有的国际秩序,反思其冷战后的外交政策,摆脱美国中心主义的束缚”。这意味着美国外交层面可能无法再像此前一样,可以面面俱到。 而罗伯特·奥布莱恩的文章则以《The Return of Peace Through Strength: Making the Case for Trump’s Foreign Policy》为题发布在《外交事务》的7-8月刊,其中提到了对于中东、俄乌的外交策略。罗伯特作为一个共和党人给出的建议是威慑伊朗,认为此前“特朗普的强硬反伊措施使巴以冲突得到了有效解决”,同时继续支持以色列消灭哈马斯。对于俄乌态度则是提到 “特朗普明确表示,希望通过谈判解决战争,维护乌克兰安全”。从罗伯特的共和党人角度来看,中东和俄乌的利益抉择要有所侧重。 而这种外交策略上不得已的“取舍”,则加剧了大选年的两党竞争。由于外交层面无法面面俱到,需要有所侧重,同时,从特朗普和拜登执政时期的外交政策来看,两党的取舍点又有所不同,因此在上述两位的文章中均对对方党派的外交策略有所批评。比如民主党的罗兹认为特朗普利用民粹主义导致骚乱,并与盟友之间缺乏协调,是一个潜在的风险。而共和党人奥布莱恩则认为拜登执政时期的做法削弱了美国的外交手腕,拜登在中东没能施展实力等。从这个角度来说,在外交策略上不得已的“取舍”反而加剧了两党之间的党争。 关注激烈党争下,对经济数据的发布和联储政策的潜在影响。可以看到,今年美国非农就业数据的发布很特殊,公布的当月数据都偏强,但同时又会对上个月数据进行下修。另外,联储的态度也是有所反复,时而给出降息信号,时而又表态当前不具备降息的条件。这种数据和政策的反复究竟是真实基本面的反映,还是受到了大选年两党竞争加剧的影响,可能是需要去关注的问题。 另外,也需注意,历史上几乎每一轮白宫的政权交替,都伴随着美国金融市场较大的结构变化。90年代,民主党主政白宫时,科技股明显走强,且当时美国的政策对亚洲的金融行业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日本与韩国的科技产业出现明显分化。而2000年小布什获胜之后,在其宽松的监管环境之下金融股全面上涨,同时2001年美国遭遇 “911”事件,反恐及对外战争推升国防开支,军工股及能源行业均在此期间大幅上涨,在2008年次贷危机之前油价一度接近150美元/桶。次贷危机之后,随着奥巴马入主白宫,美国资本市场又重新回到了科技、创新的主线。此后,尽管共和党的特朗普意外当选,但当时其作为“政治素人”,对经济结构调整的诉求并不强,而其“小院高墙”策略打击海外竞争对手使得科技股的优势得以延续。直至拜登上台后推行产业政策,进一步将科技股优势扩大化。当前,两党之间外交策略上的有所不同,因此谁入住白宫,谁主导未来四年美国外交政策就变得非常重要。 对中国影响几何? 当前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美国外交左支右绌,或有助于缓解中国的外部压力。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下,中美关系是非常重要的一条主线。从近几年美国外交政策来看,自奥巴马执政的中后期开始,美国奉行“重返亚太”战略,从一定程度来说旨在遏制中国的崛起。实际上,在过去两年,拜登政府的外交左支右绌,尤其是近期美国国内党争变化的同时,中东和东欧的问题发展也更为激烈。考虑到美国的外交政策本身可能需要从多目标转向少数目标,尤其是在美国国内政治博弈的外溢下,美国深度介入中东或者东欧的可能性也在上升。这些将牵扯美国更多的精力,在这个过程中,美国也将面临如何处理同中国的关系的问题。因此,从战略层面来看,中国的外部压力可能有所缓解。 但战术层面上,当前中国已是重要的资本输出国,地缘政治风险短期也会影响中国在外资产。根据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UNCTAD的数据,2023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OFDI存量已达2.94万亿美元,在全球占比6.0%,高于德国(2.18万亿美元)、日本(2.13万亿美元)、英国(2.12万亿美元)、法国(1.64万亿美元)。因此,如果全球地缘政治冲突激化,中国的在外资产可能也会受到冲击。 另外,市场分析框架的转变也需要时间或事件催化。当前市场更多是从经济基本面的出发去理解金融市场,这是传统的西方经济学的框架。从这个角度看,中长期中国仍然面临较多挑战、新旧动能转换存在阵痛,因此金融市场出现一定的担忧情绪。但如果从上述战略角度出发,中国的外部压力可能有所缓解,这将会释放中国中长期经济增长的空间,从而部分化解前期资本市场的担忧情绪。整体来看,市场对于分析框架的切换需要时间或事件催化,因此市场的短期逻辑可能还是围绕“提升市场内生稳定性”的相关政策来进行演绎。 风险提示:国内外经济政策不确定性,地缘政治风险,全球经济金融风险。 文中报告依据兴业证券经济与金融研究院已公开发布研究报告,具体报告内容及相关风险提示等详见完整版报告。 宏观部分来自证券研究报告:《美国大选年:政治因素如何影响市场?——经济每月谈第四期》 对外发布时间:2024年8月26日 报告发布机构:兴业证券股份有限公司 (已获中国证监会许可的证券投资咨询业务资格) 报告分析师 : 王涵 执业证书编号:SAC S0190512020001
要点 近期美股波动较大,对此市场多从日元套息交易反转及平息等短期交易因素角度出发讨论,但笔者认为要理解当下美国经济和金融市场的表现,就不能单纯从市场的角度去理解,其背后可能是美国大选所隐含的政治影响。 二战后大国的兴衰,指向地缘政治和经济从来都是相互联系的。站在当前美国大选年,笔者认为美国政治可以分为两个层次,一是从美国的外交层面,美国可能无法再像此前一样,可以面面俱到。近期两党的表态都显示其在思考策略上的取舍和变化。二是上述外交策略上不得已的“取舍”,已在加剧大选年的两党竞争。因而,可以看到,今年美国经济数据的频繁修正以及联储态度的反复都很特殊,这种数据和政策的反复究竟是真实基本面的反映,还是受到了大选年两党竞争加剧的影响,可能是需要去关注的问题。 对美股而言,白宫政权交替会对股市结构产生影响。90年代,民主党主政白宫时,科技股明显走强。2000年小布什获胜后,宽松的监管环境下金融股全面上涨,同时反恐及对外战争推升国防开支,军工股及能源行业均在此期间大幅上涨。次贷危机后奥巴马入主白宫,美国资本市场又重回科技主线。尽管共和党的特朗普意外当选,但其作为“政治素人”,对经济结构调整的诉求并不强,而其“小院高墙”策略打击海外竞争对手使科技股优势得以延续。拜登上台后推行产业政策,进一步将科技股优势扩大化。当前,两党外交策略存在分化,因此谁入住白宫,谁主导未来四年美国外交政策就变得非常重要。 对中国金融市场而言,战略上来看,当前美国外交策略不得已的变化,和外交加剧两党竞争的格局下,无论谁上台,基于长期美国“人设”的维持和利益,可能都无法从中东或是东欧的区域事务中脱手。考虑到美国本在外交上已左支右绌,这使其不得不降低对其他区域事务的关注。同时,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里,中美关系作为重要的外交关系,长期来看,美国可能不得不去重新审视中美之间的关系。因此,战略上来看,其实不必对中国资本市场过于悲观。 但从战术层面来看,短期内则仍有许多不确定性:一是不排除美国对华态度可能更激烈;二是中东或东欧局势仍在进展,会对市场风险偏好产生影响;三是当前市场更多是从传统西方经济学的框架出发去理解中国金融市场,因此市场的短期逻辑可能还是围绕“提升市场内生稳定性”的相关政策来进行演绎。市场对于分析框架的切换需要时间或事件催化。 风险提示:国内外经济政策不确定性,地缘政治风险,全球经济金融风险。 正文 近期美股波动较大,标普500及纳斯达克指数一度分别较高点回撤8.5%、13.1%,其中科技七姐妹年内最大回撤幅度在17%~33%之间。而过去几个交易日,美股又出现快速回升。对此,市场对于本次美国科技股的调整多从日元套息交易反转及平息、美国科技巨头业绩波动等短期交易因素角度出发讨论,但考虑到今年是美国大选年,笔者认为要理解美国经济和金融市场的表现,就不能单纯从市场的角度去理解。经济数据的变化和金融市场的波动背后,可能是美国大选所隐含的政治影响。 跳出传统西方经济学框架看地缘政治、经济、市场之间的关系 二战之后大国的兴衰,指向地缘政治和经济从来都是相互联系的。如果跳出传统西方经济学框架,观察二战后的大国兴衰,可以看到地缘政治和经济从来都是相互影响的。例如苏联的衰落,尽管可以看作是和美国经济竞争失败所致,但也可以认为是苏联解体之后,美国和西方国家在地缘政治上胜出的结果。在80年代中期至2007年这个大缓和时期,除了局部金融危机,整个资本主义体系基本不存在大级别的危机,背后对应的是“苏联摔倒、西方吃饱”这种国际地缘政治和经济形势的变化。又如日本在战后的工业快速恢复,实际上也受到了地缘政治的显著影响。历史来看,二战后,美国对于日本的定位首先在于“去工业化”,但由于朝鲜战争的爆发,美国转而将日本作为在东亚抵御共产主义的桥头堡,结果导致日本“去工业化”进程转向终止。另外,1956年苏伊士运河危机之后,殖民地解放运动在全球如火如荼地兴起,背后对应的也是全球地缘政治的变化——全球地缘的真正话语权已经从老牌资本主义国家英法转向美苏手中。在该过程中,英法在全球的利益也逐渐转移到美国和苏联。整体来看,在二战后的较长一段时期,地缘政治变化的结果在很大程度上也反过来影响了大国的经济走势。 当前美国外交左支右绌对其国内、经济市场影响 站在美国大选年,如何理解这种政治影响?笔者认为可以分为两个层次,一是从美国的外交层面,二是从美国内部——两党之间的竞争关系来考量。 在外交层面,民主党和共和党都在思考策略上的取舍和变化。近期,美国的外交事务委员会的官方期刊《外交事务》(Foreign Affairs)上刊登了两篇重要的文章,分别来自于美国民主党和共和党的两位重要官员。一位是本·罗兹(Ben Rhodes),曾在奥巴马任期内担任副国家安全顾问。另一位是罗伯特·奥布莱恩(Robert C. O’Brien),曾在特朗普执政时期内,任职了后两年的国家安全顾问。本·罗兹的文章提到:“华盛顿需要重新评估现有的国际秩序,反思其冷战后的外交政策,摆脱美国中心主义的束缚”。这意味着美国外交层面可能无法再像此前一样,可以面面俱到。 而罗伯特·奥布莱恩的文章则以《The Return of Peace Through Strength: Making the Case for Trump’s Foreign Policy》为题发布在《外交事务》的7-8月刊,其中提到了对于中东、俄乌的外交策略。罗伯特作为一个共和党人给出的建议是威慑伊朗,认为此前“特朗普的强硬反伊措施使巴以冲突得到了有效解决”,同时继续支持以色列消灭哈马斯。对于俄乌态度则是提到 “特朗普明确表示,希望通过谈判解决战争,维护乌克兰安全”。从罗伯特的共和党人角度来看,中东和俄乌的利益抉择要有所侧重。 而这种外交策略上不得已的“取舍”,则加剧了大选年的两党竞争。由于外交层面无法面面俱到,需要有所侧重,同时,从特朗普和拜登执政时期的外交政策来看,两党的取舍点又有所不同,因此在上述两位的文章中均对对方党派的外交策略有所批评。比如民主党的罗兹认为特朗普利用民粹主义导致骚乱,并与盟友之间缺乏协调,是一个潜在的风险。而共和党人奥布莱恩则认为拜登执政时期的做法削弱了美国的外交手腕,拜登在中东没能施展实力等。从这个角度来说,在外交策略上不得已的“取舍”反而加剧了两党之间的党争。 关注激烈党争下,对经济数据的发布和联储政策的潜在影响。可以看到,今年美国非农就业数据的发布很特殊,公布的当月数据都偏强,但同时又会对上个月数据进行下修。另外,联储的态度也是有所反复,时而给出降息信号,时而又表态当前不具备降息的条件。这种数据和政策的反复究竟是真实基本面的反映,还是受到了大选年两党竞争加剧的影响,可能是需要去关注的问题。 另外,也需注意,历史上几乎每一轮白宫的政权交替,都伴随着美国金融市场较大的结构变化。90年代,民主党主政白宫时,科技股明显走强,且当时美国的政策对亚洲的金融行业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日本与韩国的科技产业出现明显分化。而2000年小布什获胜之后,在其宽松的监管环境之下金融股全面上涨,同时2001年美国遭遇 “911”事件,反恐及对外战争推升国防开支,军工股及能源行业均在此期间大幅上涨,在2008年次贷危机之前油价一度接近150美元/桶。次贷危机之后,随着奥巴马入主白宫,美国资本市场又重新回到了科技、创新的主线。此后,尽管共和党的特朗普意外当选,但当时其作为“政治素人”,对经济结构调整的诉求并不强,而其“小院高墙”策略打击海外竞争对手使得科技股的优势得以延续。直至拜登上台后推行产业政策,进一步将科技股优势扩大化。当前,两党之间外交策略上的有所不同,因此谁入住白宫,谁主导未来四年美国外交政策就变得非常重要。 对中国影响几何? 当前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美国外交左支右绌,或有助于缓解中国的外部压力。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下,中美关系是非常重要的一条主线。从近几年美国外交政策来看,自奥巴马执政的中后期开始,美国奉行“重返亚太”战略,从一定程度来说旨在遏制中国的崛起。实际上,在过去两年,拜登政府的外交左支右绌,尤其是近期美国国内党争变化的同时,中东和东欧的问题发展也更为激烈。考虑到美国的外交政策本身可能需要从多目标转向少数目标,尤其是在美国国内政治博弈的外溢下,美国深度介入中东或者东欧的可能性也在上升。这些将牵扯美国更多的精力,在这个过程中,美国也将面临如何处理同中国的关系的问题。因此,从战略层面来看,中国的外部压力可能有所缓解。 但战术层面上,当前中国已是重要的资本输出国,地缘政治风险短期也会影响中国在外资产。根据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UNCTAD的数据,2023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OFDI存量已达2.94万亿美元,在全球占比6.0%,高于德国(2.18万亿美元)、日本(2.13万亿美元)、英国(2.12万亿美元)、法国(1.64万亿美元)。因此,如果全球地缘政治冲突激化,中国的在外资产可能也会受到冲击。 另外,市场分析框架的转变也需要时间或事件催化。当前市场更多是从经济基本面的出发去理解金融市场,这是传统的西方经济学的框架。从这个角度看,中长期中国仍然面临较多挑战、新旧动能转换存在阵痛,因此金融市场出现一定的担忧情绪。但如果从上述战略角度出发,中国的外部压力可能有所缓解,这将会释放中国中长期经济增长的空间,从而部分化解前期资本市场的担忧情绪。整体来看,市场对于分析框架的切换需要时间或事件催化,因此市场的短期逻辑可能还是围绕“提升市场内生稳定性”的相关政策来进行演绎。 风险提示:国内外经济政策不确定性,地缘政治风险,全球经济金融风险。 文中报告依据兴业证券经济与金融研究院已公开发布研究报告,具体报告内容及相关风险提示等详见完整版报告。 宏观部分来自证券研究报告:《美国大选年:政治因素如何影响市场?——经济每月谈第四期》 对外发布时间:2024年8月26日 报告发布机构:兴业证券股份有限公司 (已获中国证监会许可的证券投资咨询业务资格) 报告分析师 : 王涵 执业证书编号:SAC S019051202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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