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银国际-中美关系专题:中美关系专题步入持久战,应对新常态-190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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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关系:由接触转向脱钩。中美关系正在重构,四十年的趋同进程正在瓦解,取而代之的是贸易、科技、投资、人文交流等领域的“脱钩”(Decoupling)趋势,中国已逐步从美国的“朋友圈”转向“威胁圈”。因此,金融市场应当摒弃关于当前贸易战的一种错觉,即中美争端仅是短期利益协调事件、最终达成协议之后相关风险就会过去。因此,无论贸易谈判最终如何收尾,正在发生实质性逆转的中美关系都将重塑我们这个时代的国际秩序,以及未来若干年的市场策略。特朗普政策亦无助于中美避开“修昔底德陷阱”。
真正危险之处:强硬对华在美获得民意支持和两党共识。曾经促进中国扩大开放的“知华派”和为美国商界在中国市场争取更多机会的游说集团,已悄然改变了立场或失去了话语权。两国关系“缓冲带”的缺失极容易导致双边关系的加速恶化和战略误判。而且中美全面经济对话等二轨外交已暂停或取消,且短期内并无重启迹象。这使得中美双方进行多层次交流和相互理解的机会锐减,也使得贸易谈判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困难。美国民众对中国的担忧同样在增加,尤其担心中国持有巨额美国国债、来自中国的网络攻击以及中国对全球环境的影响。
市场必须为新的国际环境做好准备。中美之间失去战略互信意味着有利于中国经济增长的国际环境已经不复存在。市场必须为中美在几乎所有领域即将出现的长期竞争做好准备,这意味着投资者应该考虑重新审视他们根据过去二三十年的经验总结出的策略,因为全球经济环境大环境可能已出现了根本变化。
全面竞争已拉开序幕。美国过去常常通过向台湾出售武器并向中国大陆施加压力来“打台湾牌”。大约从十年前起,当中国超过美国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商品制造商和出口商时,包括反倾销和反补贴在内的贸易调查已经开始取代台湾问题,成为美国遏制中国的主要手段。美国仍处于技术领先地位,但中国正在迅速迎头赶上。正因如此,科技密集型产业将是中美竞争的关键领域。中国科技巨头的艰难日子临近,中国在提升自身竞争力的进程中也将面临更多挑战。同时,包括留学在内的许多双边交流与合作将受到负面影响。
斯姆特-霍利法案重现?美国应当以史为鉴。1930 年美国同样大幅提高进口关税,结果提高了食品价格,并迫使其他国家以更高的关税进行报复,迫使全球贸易骤降 65%。“斯姆特-霍利关税法案”因此被指责为恶化大萧条、并间接导致了二战的错误决策。当前贸易战已将美国对中国商品的平均关税税率从 3%左右迅速提升到 20%左右的极高水平,具有严重的潜在损害。
贸易战与 2020 年美国总统大选。特朗普针对多国的贸易政策和强硬的对华政策,或成为他在明年总统选举中的重要政纲。任何指望特朗普卸任、美国新任总统会改变美国对华强硬政策的期望都是不现实的。认为特朗普在 2020 年之前需要与中国达成贸易协议也可能是被误导的想法。不论民主党还是共和党的主要候选人都同意打压中国,他们只是指斥特朗普选择了不当的方式或未能有效地执行政策。倘若特朗普在 2020 年连任,中美纠纷大概率将会扩展和延续。假如特朗普在 2020 年总统大选中落败,中国或在美国新旧总统交接过渡期间得以稍为喘息,很快便需要重新学习与对华强硬的新任总统打交道 。
贸易战与美国经济。假如美国不与其主要贸易伙伴修补关系,或开拓新的市场,对农业部门的补贴只是杯水车薪。消费者将为进口产品支付更高价格。美国10 年期国债收益率大幅下跌,抵押贷款利率亦急跌,有助推高房价。尽管如此,美国房地产市场涨幅明显放缓,市场情绪显着降温。
贸易战与美联储货币政策。特朗普再次向联储局及主席鲍威尔施压,要求降低短期利率以应对经济下行风险,但迄今为止未有迹象显示联储局政策受白宫影响。然而,贸易战的不确定性显然已成为联储局制定政策时的主要考量因素。倘若贸易战升级并严重打击美国经济,联储局可能会在今年 9 月或 12 月降息。
贸易战对全球产业链的影响。早在贸易战开打之前,跨国公司已在亚洲寻找新的生产据点,并将部分生产线转移到中国以外地方。贸易战只是加速这一进程。成本导向型产业是第一批向外转移的行业,许多市场导向型或寻求效率型公司或仍选择留在中国。
贸易战下一步的走向?目前贸易战目前未见尽头或解决方案,投资者可关注 6月 17 日 301 条款委员会的公开听证会及 6 月 28 日在日本举行的 G20 峰会,但我们并不乐观。假如中美双方未能达成任何协议,而两位领导人又未有如期在 G20 会面,第四轮新征关税最快可能在 7 月中旬实施。中国仍有一系列措施可避免经济硬着陆,投资机遇仍然存在,但投资者需要更多考虑以往不需要考虑的因素,包括美国对中国新兴和战略产业的限制,以及中国在全球供应链中的角色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