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金证券-“央行笔记”系列之五:流动性的“双重压力”:财政融资、联储缩表与流动性冲击-23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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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停“债务上限”以来,美国国债新增供给已超万亿。低息债务的展期和存量债务的付息压力是财政的重要约束条件。在财政赤字提升和美联储缩表的背景下,流动性是否依然充裕?缩表的终点是另一场“流动性冲击”? 暂停“债务上限”后,美债“供给冲击”的强度有大多?流动性压力是否明显上升? 6月初暂停“债务上限”以来,美债新增规模高达1.4万亿,但尚未明显抬升货币与金融市场的流动性压力。因为逆回购充当了准备金的“缓冲垫”。截止到8月23日,美联储持有证券减少了2,000亿,财政部TGA账户增加了3,700亿,准备金仅减少了300亿,逆回购却减少了5,000亿。所以,财政融资主要“挤占”的是逆回购。财政融资为何“挤占”逆回购,而非准备金?首先需要回答:逆回购是如何“崛起”的?总结而言,主要有4个方面:金融监管政策(SLR)、货币政策、国库券供给和组合管理。除了SLR条款以外,其它3个因素均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转向。其中,暂停“债务上限”后,国库券供给大幅增加,且利率高于逆回购利率,MMF有意愿调整组合。截止到8月底,货币市场流动性整体依然充裕,甚至可以说是过剩的。虽然缩表(QT)已经一年有余,但美联储总资产和持有证券规模分别为8.1万亿和7.5万亿(分别减少7,700亿和9,600亿),相比疫情前分别增加了4万亿和3.7万亿。总资产/GDP接近疫情前的两倍。广义流动性高达5.3万亿。隔夜利差(SOFR-IORB等)依然为负。 美债久期拉长后,期限溢价上行和准备金下行压力有多大?美联储缩表的终点在哪里? 美国财政部3季度再融资例会“一石激起千层浪”。例会的关键信息是:(1)预计下半年发债规模为1.7万亿,3季度净融资规模从2季度预估的7,300亿增加到了10,070亿;(2)久期方面,仍然是久期越短,发行量越大,但长久期债券占比有所提升;(3)3季度末的TGA账户目标余额从6,000亿上调到6,500亿,4季度进一步上升至7,500亿。美债的“供给冲击”对利率的影响是脉冲式的,而非趋势性的。3季度例会后,长端美债利率大幅上行,期限利差收窄。8月1-3日,30年、20年和10年美债利率分别上行了21bp、19bp、15bp。但“供给冲击”对期限溢价的影响是短暂的。一个相反的案例是,2001年暂停发行30年国债的后,30年期美债利率也经历了“深V”形的波动。美债拉久期是否会挤占准备金,增加流动性压力?量是“第一性的”,久期是“第二性的”。准备金既可能因为美联储缩表而下降,也可能因为逆回购或TGA账户的增长而下降,与美债久期的相关性是次要的。6-7月并非只发行了国库券,也发行了中长期国债,既成事实已经证明,发行中长期国债并不一定会减少准备金。 财政部增加中长期国债的供给是否会显著抬升期限溢价,还要看需求侧。其中,作为美债的第二大持有主体,美联储的缩表计划至关重要。美联储缩表计划取决于存款机构对准备金的需求,其规模可依照三种方式粗略估计。综合而言,准备金/商业银行总资产的合理区间大致为11%-14%。缩表的终点或落在2024年2季度-2026年1季度之间。 何时会出现“流动性冲击”?以2019年9月“回购危机”为例 2019年9月中旬,美联储结束缩表前后,美国回购市场经历了一次短暂但剧烈的“回购危机”。SOFR分别跳升至2.43%和5.25%,远高于美联储目标利率区间的上限。资本市场风险偏好下行,美股回调,VIX短暂上扬。“回购危机”是如何发生的?流动性供给方面,美联储缩表周期尾声,准备金供给已处于短缺区间。流动性需求方面,季末企业缴税和国债拍卖的交割大幅增加了准备金需求,两者合计占用准备金约1200亿,进而扩大了供求缺口。“回购危机”是多重因素共振的结果,事前几乎毫无征兆,事后归因才能得知流动性充足与短缺的分野。参考上一次正常化的经验,并结合本次正常化的进程,美联储或可能在(确定)暂停加息后的一段时间内讨论缩表计划。综合量价信息,美联储会(也应该)提前放慢缩表节奏,并在流动性短缺之前停止缩表。 风险提示 俄乌冲突再起波澜;大宗商品价格反弹;工资增速放缓不达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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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内容从国金证券《“央行笔记”系列之五:流动性的“双重压力”:财政融资、联储缩表与流动性冲击》研报附件原文摘录)暂停“债务上限”以来,美国国债新增供给已超万亿。低息债务的展期和存量债务的付息压力是财政的重要约束条件。在财政赤字提升和美联储缩表的背景下,流动性是否依然充裕?缩表的终点是另一场“流动性冲击”? 暂停“债务上限”后,美债“供给冲击”的强度有大多?流动性压力是否明显上升? 6月初暂停“债务上限”以来,美债新增规模高达1.4万亿,但尚未明显抬升货币与金融市场的流动性压力。因为逆回购充当了准备金的“缓冲垫”。截止到8月23日,美联储持有证券减少了2,000亿,财政部TGA账户增加了3,700亿,准备金仅减少了300亿,逆回购却减少了5,000亿。所以,财政融资主要“挤占”的是逆回购。财政融资为何“挤占”逆回购,而非准备金?首先需要回答:逆回购是如何“崛起”的?总结而言,主要有4个方面:金融监管政策(SLR)、货币政策、国库券供给和组合管理。除了SLR条款以外,其它3个因素均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转向。其中,暂停“债务上限”后,国库券供给大幅增加,且利率高于逆回购利率,MMF有意愿调整组合。截止到8月底,货币市场流动性整体依然充裕,甚至可以说是过剩的。虽然缩表(QT)已经一年有余,但美联储总资产和持有证券规模分别为8.1万亿和7.5万亿(分别减少7,700亿和9,600亿),相比疫情前分别增加了4万亿和3.7万亿。总资产/GDP接近疫情前的两倍。广义流动性高达5.3万亿。隔夜利差(SOFR-IORB等)依然为负。 美债久期拉长后,期限溢价上行和准备金下行压力有多大?美联储缩表的终点在哪里? 美国财政部3季度再融资例会“一石激起千层浪”。例会的关键信息是:(1)预计下半年发债规模为1.7万亿,3季度净融资规模从2季度预估的7,300亿增加到了10,070亿;(2)久期方面,仍然是久期越短,发行量越大,但长久期债券占比有所提升;(3)3季度末的TGA账户目标余额从6,000亿上调到6,500亿,4季度进一步上升至7,500亿。美债的“供给冲击”对利率的影响是脉冲式的,而非趋势性的。3季度例会后,长端美债利率大幅上行,期限利差收窄。8月1-3日,30年、20年和10年美债利率分别上行了21bp、19bp、15bp。但“供给冲击”对期限溢价的影响是短暂的。一个相反的案例是,2001年暂停发行30年国债的后,30年期美债利率也经历了“深V”形的波动。美债拉久期是否会挤占准备金,增加流动性压力?量是“第一性的”,久期是“第二性的”。准备金既可能因为美联储缩表而下降,也可能因为逆回购或TGA账户的增长而下降,与美债久期的相关性是次要的。6-7月并非只发行了国库券,也发行了中长期国债,既成事实已经证明,发行中长期国债并不一定会减少准备金。 财政部增加中长期国债的供给是否会显著抬升期限溢价,还要看需求侧。其中,作为美债的第二大持有主体,美联储的缩表计划至关重要。美联储缩表计划取决于存款机构对准备金的需求,其规模可依照三种方式粗略估计。综合而言,准备金/商业银行总资产的合理区间大致为11%-14%。缩表的终点或落在2024年2季度-2026年1季度之间。 何时会出现“流动性冲击”?以2019年9月“回购危机”为例 2019年9月中旬,美联储结束缩表前后,美国回购市场经历了一次短暂但剧烈的“回购危机”。SOFR分别跳升至2.43%和5.25%,远高于美联储目标利率区间的上限。资本市场风险偏好下行,美股回调,VIX短暂上扬。“回购危机”是如何发生的?流动性供给方面,美联储缩表周期尾声,准备金供给已处于短缺区间。流动性需求方面,季末企业缴税和国债拍卖的交割大幅增加了准备金需求,两者合计占用准备金约1200亿,进而扩大了供求缺口。“回购危机”是多重因素共振的结果,事前几乎毫无征兆,事后归因才能得知流动性充足与短缺的分野。参考上一次正常化的经验,并结合本次正常化的进程,美联储或可能在(确定)暂停加息后的一段时间内讨论缩表计划。综合量价信息,美联储会(也应该)提前放慢缩表节奏,并在流动性短缺之前停止缩表。 风险提示 俄乌冲突再起波澜;大宗商品价格反弹;工资增速放缓不达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