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生证券-化债系列研究-二-:债务置换,争议和方向-23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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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优化债务期限结构,降低利息负担”,我们理解这是中央对地方政府化债方向给出指引。具体用何种方式达成利息降低、期限延长的地方政府债务化解终局?这是目前市场热切探讨的话题。在所有化债方式中,目前探讨最多的便是债务置换。 回顾历史,债务置换有两种经典范式。 一则置换为法定债券(地方政府债券,2015-2018年为例)。原有地方城投平台对金融机构的普通负债,经置换后,转变为一笔地方债券,是纳入预算管理的显性地方政府债务。 二则置换为政策行贷款(以2018年武汉交投化债为例)。原有地方城投平台对金融机构的普通贷款,转变为政策性银行或其牵头的银团贷款,债务人没有变化,但债务久期拉长,负债成本降低。 历史经验梳理之一,置换为法定债务实际案例。 2015年至今,政府隐债置换为法定债券共有三轮经验。 2015年至2018年,新预算法实施同时推进隐债置换。债务置换规模累计12万亿,在2015-2018年置换完成。 2019年至2021年9月,财政部展开建制县化债。当时高风险、弱资质地区完成债务置换累计0.8万亿。 2021年10月至2022年,财政部展开全域无隐债试点。上海、广州、北京共完成约0.5万亿的债务置换。 债务置换的底层逻辑,注入政府信用,拉长债务久期,控制债务风险,降低负债成本。以第一轮隐债置换为例,12万亿债务置换,减轻了地方政府在2015-2017这三年期间累计1.7万亿的利息负担。 历史经验梳理之二,置换为政策行贷款的实际案例。 2018至2021年,地方交通运输类平台债务压力升高,各省份国开行展开对相关平台的债务置换。2018年武汉交投,2019年贵州高速公路集团等,已有鲜明的化债经验。2020年,山西、甘肃、吉林、青海、内蒙古、贵州、湖北等省份筹划高速公路债务置换方案,部分案例落地实施。据不完全统计,2020年债务置换规模约7000亿元。 置换为政策行贷款,主要目的还是解决债务风险,拉长债务久期并降低负债利率。以2020年湖北交投债务置换为例,湖北交投贷款年限从10年延长至25年以上,贷款利率下调至基准利率以下。 债务置换的本质是中央政府信用注入,因而债务置换天然就伴随着争议。 债务置换本质上是中央政府信用注入,体现在两个方面: 一是债务置换需要中央政府批准。2015-2018年隐债置换,前提是2014年国务院43号允许隐债置换;2019年至今建制县化债试点、全域无隐债试点地区,也都是在财政部和国务院审批核准之后进行。2018年后由国开行主导的间接置换化债,前提也是有两份中央政策支持。 二是债务置换过程需要流动性投放配合。2015-2017隐债置换为法定债券期间,央行明确地方债务可以作为抵押品获得央行流动性,商业银行在此背景下大规模购入地方置换债券。国开行置换平台债券期间,国开债发行规模也显著上行,而国开债发行也是在国务院批准下进行。 隐债置换本质是中央政府信用注入,因而本轮或有隐债置换,引发市场争议。最大的争议莫过于:本轮置换规模多大,是否囊括目前所有既定隐债?中央政府信用注入则伴随道德风险,中央政府信用零注入,则隐含地方债务系统性风险,二者如何平衡? 之前经验和当前既定财政规则显示,隐债置换后,地方政府后续投融资将受到更强的财政纪律约束。这或许为我们理解后续或有隐债置换,如何平衡道德风险和债务风险防范,提供启发。 展望本轮地方债务压力化解,若后续采用债务置换形式,或有三个方向值得重视。 方向之一,债务置换大概率将有推进,直接置换或与间接置换并存。 方向之二,本轮债务置换规模大概率高于2.5万亿(当前地方债务结存限额总规模)。 方向之三,更大规模债务置换,可能伴随央地关系重塑,财政纪律加严,财税改革推进。 风险提示:地方政府债政策变动,地产政策调整超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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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内容从民生证券《化债系列研究(二):债务置换,争议和方向》研报附件原文摘录)去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优化债务期限结构,降低利息负担”,我们理解这是中央对地方政府化债方向给出指引。具体用何种方式达成利息降低、期限延长的地方政府债务化解终局?这是目前市场热切探讨的话题。在所有化债方式中,目前探讨最多的便是债务置换。 回顾历史,债务置换有两种经典范式。 一则置换为法定债券(地方政府债券,2015-2018年为例)。原有地方城投平台对金融机构的普通负债,经置换后,转变为一笔地方债券,是纳入预算管理的显性地方政府债务。 二则置换为政策行贷款(以2018年武汉交投化债为例)。原有地方城投平台对金融机构的普通贷款,转变为政策性银行或其牵头的银团贷款,债务人没有变化,但债务久期拉长,负债成本降低。 历史经验梳理之一,置换为法定债务实际案例。 2015年至今,政府隐债置换为法定债券共有三轮经验。 2015年至2018年,新预算法实施同时推进隐债置换。债务置换规模累计12万亿,在2015-2018年置换完成。 2019年至2021年9月,财政部展开建制县化债。当时高风险、弱资质地区完成债务置换累计0.8万亿。 2021年10月至2022年,财政部展开全域无隐债试点。上海、广州、北京共完成约0.5万亿的债务置换。 债务置换的底层逻辑,注入政府信用,拉长债务久期,控制债务风险,降低负债成本。以第一轮隐债置换为例,12万亿债务置换,减轻了地方政府在2015-2017这三年期间累计1.7万亿的利息负担。 历史经验梳理之二,置换为政策行贷款的实际案例。 2018至2021年,地方交通运输类平台债务压力升高,各省份国开行展开对相关平台的债务置换。2018年武汉交投,2019年贵州高速公路集团等,已有鲜明的化债经验。2020年,山西、甘肃、吉林、青海、内蒙古、贵州、湖北等省份筹划高速公路债务置换方案,部分案例落地实施。据不完全统计,2020年债务置换规模约7000亿元。 置换为政策行贷款,主要目的还是解决债务风险,拉长债务久期并降低负债利率。以2020年湖北交投债务置换为例,湖北交投贷款年限从10年延长至25年以上,贷款利率下调至基准利率以下。 债务置换的本质是中央政府信用注入,因而债务置换天然就伴随着争议。 债务置换本质上是中央政府信用注入,体现在两个方面: 一是债务置换需要中央政府批准。2015-2018年隐债置换,前提是2014年国务院43号允许隐债置换;2019年至今建制县化债试点、全域无隐债试点地区,也都是在财政部和国务院审批核准之后进行。2018年后由国开行主导的间接置换化债,前提也是有两份中央政策支持。 二是债务置换过程需要流动性投放配合。2015-2017隐债置换为法定债券期间,央行明确地方债务可以作为抵押品获得央行流动性,商业银行在此背景下大规模购入地方置换债券。国开行置换平台债券期间,国开债发行规模也显著上行,而国开债发行也是在国务院批准下进行。 隐债置换本质是中央政府信用注入,因而本轮或有隐债置换,引发市场争议。最大的争议莫过于:本轮置换规模多大,是否囊括目前所有既定隐债?中央政府信用注入则伴随道德风险,中央政府信用零注入,则隐含地方债务系统性风险,二者如何平衡? 之前经验和当前既定财政规则显示,隐债置换后,地方政府后续投融资将受到更强的财政纪律约束。这或许为我们理解后续或有隐债置换,如何平衡道德风险和债务风险防范,提供启发。 展望本轮地方债务压力化解,若后续采用债务置换形式,或有三个方向值得重视。 方向之一,债务置换大概率将有推进,直接置换或与间接置换并存。 方向之二,本轮债务置换规模大概率高于2.5万亿(当前地方债务结存限额总规模)。 方向之三,更大规模债务置换,可能伴随央地关系重塑,财政纪律加严,财税改革推进。 风险提示:地方政府债政策变动,地产政策调整超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