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证券-苏丹战火再起:权力斗争与政局更迭的恶性循环-230505

文本预览:
事件:2023年4月15日起,非洲东北部国家苏丹首都喀土穆爆发武装冲突,造成平民伤亡。冲突双方为国内互相敌对的两股政治势力,分别是苏丹主权委员会主席兼武装部队总司令布尔汉与苏丹主权委员会副主席、苏丹“快速支援部队”(RFS)领导人达加洛。两人曾经在前总统被推翻后短暂联合,将国家权力集中在军方手中,后因为政见不合和外部力量干预产生矛盾,并在2022年12月政府过渡期结束后展开激烈的权力角逐。冲突爆发后,联合国及第三方国家发出声明敦促停火,但目前仍未达成有效的停火协议或出现和谈迹象。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表示中方高度关注苏丹武装冲突,呼吁双方尽快停火,并将尽最大努力保护中国公民的安全。 巴希尔政权被推翻后,苏丹进入由军方掌控的政治过渡状态,产生新的权力角逐。2018年12月起,因物价上涨等因素,苏丹国内掀起静坐游行浪潮,要求总统巴希尔下台。2019年4月11日,巴希尔的两名部下布尔汉与达加洛团结示威者和反对派,推翻了巴希尔政权,与平民共同组成了一个“主权委员会”,负责领导四年的政治过渡,后期于2021年再次联合发动政变,推翻文职政府,将权力收归军方。两次政变使苏丹丧失国际援助,美国冻结了对苏丹的7亿美元援助,世界银行冻结了对苏丹的5亿美元贷款,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冻结了苏丹价值1.5亿美元的特别提款权,苏丹国内经济出现恶化。2022年12月政治过渡状态结束时,双方尚未对力量分配达成一致意见,布尔汉不同意将达加洛领导的“快速支援部队”并入军方,达加洛借机煽动国内反动派势力,宣扬布尔汉阻碍了苏丹的民主化进程。自2023年3月起,达加洛在首都喀土穆及多个大城市完成了“快速支援部队”的部署,声称这一行动旨在“帮助打击人口贩运、非法移民和毒品交易”,布尔汉领导的苏丹武装部队将此举视为宣战,局势紧张状态持续数日,并最终演化成全面武装冲突。 内部贫困和外部干预是非洲国家悬而未决的两大难题。非洲国家历史上曾为欧美发达国家的殖民地,长期以来受到宗主国的控制,独立后也因为殖民时期遗留的资源、领土、种族问题陷入无休止的冲突中。2018年起由于政权动荡,苏丹的经济状况出现严重恶化,人均GDP下滑至769.87美元,2021年由于政变导致的外国援助暂停,苏丹国内通货膨胀高企,同比增长率高达382.82%。贫困导致国内反对力量和民间组织逐渐壮大,威胁到政权的稳定,政权更迭进一步激化既有矛盾,加剧了冲突和贫困,苏丹的局势是大部分非洲国家的缩影,也是非洲国家难以摆脱的困境。另外,外部干预和大国力量在非洲的博弈,也对苏丹局势恶化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1996年起,美国以支持恐怖主义为由对苏丹实施经济制裁,后要求苏丹赔偿3.35亿美元给美国的恐怖主义受害者,对于2020年全国GDP仅为270亿美元的苏丹来说,这笔赔偿款占据了全年GDP的1.24%。本次苏丹冲突中的双方也受到外部力量影响,布尔汉与埃及关系密切,而达加洛与海湾国家和埃塞俄比亚保持友好关系,同时美国试图通过“发展援助”控制苏丹,承诺只有平民掌权后才落实援助,各方力量斡旋加大了冲突解决和后续政权重建的难度。 中国与苏丹在贸易、投资领域发展较快,国际援助仍将是中国对苏的合作重点。2020年数据显示,中国是苏丹第一大贸易伙伴,贸易总额为30.72亿美元,占比高达22.5%。2000年以后中国对苏丹的直接投资存量和对苏承包工程营业额出现显著增长,在苏务工人员数量也出现上升趋势,但后期受南苏丹独立和政变不断的影响,逐渐下滑至较低水平。据Aiddata数据库统计,中国对苏丹的援助项目高达285项,在中国对外援助的国家中排名第三,华为公司也曾于2008年免费为苏丹政府提供数字治理方面的培训。本次武装冲突后,苏丹恐再次陷入贫困动荡与政权不稳的危机中,中国对苏丹的援助仍将是未来合作的重点内容。 风险提示 苏丹国内缺乏形成稳定政权的基础,武装冲突可能延续,并对国内基础设施造成较大破坏。 非洲与阿拉伯地区大国及美国干预,对苏丹冲突进展造成较大影响。
展开>>
收起<<
《东方证券-苏丹战火再起:权力斗争与政局更迭的恶性循环-230505(5页).pdf》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东方证券-苏丹战火再起:权力斗争与政局更迭的恶性循环-230505(5页).pdf(5页精品完整版)》请在悟空智库报告文库上搜索。
(以下内容从东方证券《苏丹战火再起:权力斗争与政局更迭的恶性循环》研报附件原文摘录)事件:2023年4月15日起,非洲东北部国家苏丹首都喀土穆爆发武装冲突,造成平民伤亡。冲突双方为国内互相敌对的两股政治势力,分别是苏丹主权委员会主席兼武装部队总司令布尔汉与苏丹主权委员会副主席、苏丹“快速支援部队”(RFS)领导人达加洛。两人曾经在前总统被推翻后短暂联合,将国家权力集中在军方手中,后因为政见不合和外部力量干预产生矛盾,并在2022年12月政府过渡期结束后展开激烈的权力角逐。冲突爆发后,联合国及第三方国家发出声明敦促停火,但目前仍未达成有效的停火协议或出现和谈迹象。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表示中方高度关注苏丹武装冲突,呼吁双方尽快停火,并将尽最大努力保护中国公民的安全。 巴希尔政权被推翻后,苏丹进入由军方掌控的政治过渡状态,产生新的权力角逐。2018年12月起,因物价上涨等因素,苏丹国内掀起静坐游行浪潮,要求总统巴希尔下台。2019年4月11日,巴希尔的两名部下布尔汉与达加洛团结示威者和反对派,推翻了巴希尔政权,与平民共同组成了一个“主权委员会”,负责领导四年的政治过渡,后期于2021年再次联合发动政变,推翻文职政府,将权力收归军方。两次政变使苏丹丧失国际援助,美国冻结了对苏丹的7亿美元援助,世界银行冻结了对苏丹的5亿美元贷款,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冻结了苏丹价值1.5亿美元的特别提款权,苏丹国内经济出现恶化。2022年12月政治过渡状态结束时,双方尚未对力量分配达成一致意见,布尔汉不同意将达加洛领导的“快速支援部队”并入军方,达加洛借机煽动国内反动派势力,宣扬布尔汉阻碍了苏丹的民主化进程。自2023年3月起,达加洛在首都喀土穆及多个大城市完成了“快速支援部队”的部署,声称这一行动旨在“帮助打击人口贩运、非法移民和毒品交易”,布尔汉领导的苏丹武装部队将此举视为宣战,局势紧张状态持续数日,并最终演化成全面武装冲突。 内部贫困和外部干预是非洲国家悬而未决的两大难题。非洲国家历史上曾为欧美发达国家的殖民地,长期以来受到宗主国的控制,独立后也因为殖民时期遗留的资源、领土、种族问题陷入无休止的冲突中。2018年起由于政权动荡,苏丹的经济状况出现严重恶化,人均GDP下滑至769.87美元,2021年由于政变导致的外国援助暂停,苏丹国内通货膨胀高企,同比增长率高达382.82%。贫困导致国内反对力量和民间组织逐渐壮大,威胁到政权的稳定,政权更迭进一步激化既有矛盾,加剧了冲突和贫困,苏丹的局势是大部分非洲国家的缩影,也是非洲国家难以摆脱的困境。另外,外部干预和大国力量在非洲的博弈,也对苏丹局势恶化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1996年起,美国以支持恐怖主义为由对苏丹实施经济制裁,后要求苏丹赔偿3.35亿美元给美国的恐怖主义受害者,对于2020年全国GDP仅为270亿美元的苏丹来说,这笔赔偿款占据了全年GDP的1.24%。本次苏丹冲突中的双方也受到外部力量影响,布尔汉与埃及关系密切,而达加洛与海湾国家和埃塞俄比亚保持友好关系,同时美国试图通过“发展援助”控制苏丹,承诺只有平民掌权后才落实援助,各方力量斡旋加大了冲突解决和后续政权重建的难度。 中国与苏丹在贸易、投资领域发展较快,国际援助仍将是中国对苏的合作重点。2020年数据显示,中国是苏丹第一大贸易伙伴,贸易总额为30.72亿美元,占比高达22.5%。2000年以后中国对苏丹的直接投资存量和对苏承包工程营业额出现显著增长,在苏务工人员数量也出现上升趋势,但后期受南苏丹独立和政变不断的影响,逐渐下滑至较低水平。据Aiddata数据库统计,中国对苏丹的援助项目高达285项,在中国对外援助的国家中排名第三,华为公司也曾于2008年免费为苏丹政府提供数字治理方面的培训。本次武装冲突后,苏丹恐再次陷入贫困动荡与政权不稳的危机中,中国对苏丹的援助仍将是未来合作的重点内容。 风险提示 苏丹国内缺乏形成稳定政权的基础,武装冲突可能延续,并对国内基础设施造成较大破坏。 非洲与阿拉伯地区大国及美国干预,对苏丹冲突进展造成较大影响。